天津是戏曲的大码头,这里的观众对评剧别有一番眷恋,不为别的,单说评剧中的名角,哪一位不和天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评剧名家花淑兰也不例外,熟知她的戏迷能掰着手指头说出她的剧目、风格。听说花淑兰带着“花家军”——花派弟子们参加由今晚报主办的“中国评剧流派系列展演”,于5月7日、8日再度在本市中国大戏院粉墨登台,戏迷们憋着要看看这位74岁老人的舞台风采。
此次津门之行,也着实地让花淑兰兴奋了一阵子,远在沈阳的她对着电话向记者一吐心中的激动:我对天津可是有很深的感情,这一生中来过天津多次,还记得头一次来天津是1949年,当时的真光电影院改戏院,我从北京被邀来演出,开始演的是宣传革命的戏,像《兄妹开荒》、《白毛女》等等,真没想到我在天津观众中还有这么好的人缘,每场演出台下都是可堂的掌声,当时就给我留下这样的印象,天津以后得常来。后来我又到三义庄和新凤霞同台,她是天津人,待我们很热情,这样我们两个小主演轮换着唱大轴,上演过《珍珠衫》、《桃花庵》、《李三娘》等一批传统戏。1956年我率沈阳评剧院来津,在中国大戏院向天津观众汇报了我的代表剧目《茶瓶计》、《半把剪刀》几出大戏,观众看完戏到后台找我唠家常,那情形我到现在也忘不了,我到哪都说,天津就是我的第二故乡。这几年天津只要有演出我都来,有时身体不好想推辞,心里还想的慌,因为天津观众没有把我当外人。另外,我对天津的感情还牵涉到我的徒弟曾昭娟,她每排一出新戏我都要来,一年中不定跑几次。
曾昭娟不会忘记,花老师对她可是倾注了全部心血,当年她排《牧羊圈》参评“梅花奖”,花老师冒着酷暑专程来津,师徒见面时,老人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为了辅导曾昭娟在剧中的跪磋动作,她一遍一遍地示范,几天过后膝盖都磨肿了,曾昭娟是含着泪把这出戏学完的。对学生的感情,可不只在曾昭娟一个人身上,她是把对评剧艺术的挚爱转移到新一代评剧人身上。她说,我这次到天津,只是做陪衬,主要是要推出我的学生们,让眼高的天津观众给提提意见。
虽说老人只把自己当成陪衬,可观众却一门心思要看她的拿手戏《谢瑶环》。在评剧舞台上,《谢瑶环》就是花淑兰的代名词,这出戏她已经上演了数百场,弟子们学花派,《谢瑶环》是必修的功课。花淑兰告诉记者,《谢瑶环》这出戏本来是剧作家田汉写成京剧的,由杜近芳演出后轰动一时。出于剧目建设的考虑,花淑兰就想把它移植成评剧,并征询了原作者田汉的意见,田汉听后很支持还同意他们把该剧结尾的情节进行改动。正值艺术成熟期的花淑兰,调动了自己全部的艺术积累,全心打造一个属于评剧舞台的“谢瑶环”,剧中她运用了甩发、扇子功等手段,以生、旦“两门抱”的表演,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以致连田汉先生欣赏完评剧《谢瑶环》都说:戏改得很好,有评剧的东西。即将上演的花派专场,花淑兰将重施粉墨,彩唱《谢瑶环》中最为精彩的“大堂”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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