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赵保乐在荧屏上频频亮相,仅在央视他就主持过《欢聚一堂》《中国文艺》《与您相约》《梨园擂台》《戏苑百家》《精彩十分》等多档节目,现在还同时兼任几个节目的主持人。然而,你也许不知道,小时候的他最大的梦想竟是成为一名京剧演员,他的老本行不是相声而是京剧。他的父亲也是京剧演员,他最早从事的就是戏曲和曲艺,这位多才多艺的演员本身就是“子不从父业”的代表。
萌动的戏曲梦想
生长在青岛的赵保乐,父亲是位京剧演员。父亲对于戏曲的热爱在不经意间感染了他。
“每回我爸爸演出的时候都会把我带上。那个年代,只要一听到胡琴声,我心里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七岁那年,我们所在的青岛内燃机厂搞职工会演,其中有一位师傅跟我爸说,能不能让你儿子也来一段啊?看看你儿子登台后腿发不发抖,他要是发抖,将来可能就从事不了这个职业。我手捧红宝书就唱了一段《智取威虎山》。下台之后姜师傅就跟我爸说,行!这孩子行,不发抖,将来能成角儿。”
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领导知道赵保乐会唱戏,问他能不能唱《军民鱼水情》,赵保乐特高兴地答应了。回到家后,赵保乐立刻把好消息告诉了父母,在替儿子高兴的同时,他们为儿子的登台表演做起了准备:出于扮演新四军伤病员角色的需要,买来了一块白布和一些颜料,然后把它染成灰颜色,用来做新四军的帽子;把家里的罩布撕开,这样就有了伤病员的裹腿布……
谈及现在从事主持、文艺而为何没有坚持当年特长,赵保乐不无惋惜地说: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把嗓子给喊坏了,如果当年能顺利地度过变声期,也许就能实现儿时的梦想——当一名专业的京剧演员。
钟情曲艺艺术
说起相声,赵保乐无限感慨,从神态和话语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喜爱,毕竟他的演艺人生从相声起家,为之追求奋斗了十几个春秋。他说相声其实是个“误会”,他喜欢的是京剧。上初一时,他就和一个同学合说相声,高中毕业后他却被分配在一家商店当售货员,因为商店里只有他一个男的,所以拉点心、卸啤酒等体力活几乎都是由他一人承担,这种理想与现实的落差促使他苦练基本功,业余时间都用在相声创作上。有一年,青岛举行了一次职工文艺汇演,他得了一等奖,当时青岛曲艺团团长跟他说:“你干脆干专业吧!”听了团长的话,他就去应考,一考就考上了,而且一干就是十几年。
赵保乐30岁那年结识了冯巩,那是他人生一个重大的转折点。“当时我和冯巩合作的电视系列小品《开心阿O》以幽默的表演、新颖的形式一炮打响。不久,在冯巩的帮助下,我被中国广播艺术团借调到北京,专门从事创作工作。后来的一个机会,我和师胜杰合作合说了7段相声,在电视台播出后深受好评,这一步使我和全国电视观众进一步熟悉起来……”虽然赵保乐坐稳了央视VJ的位子,但他仍怀念那段“说学逗唱”的日子。“现在的相声滑坡有很多客观原因,比如作品与时代脱节、缺乏好的本子等,但主观上创作和表演人员的‘不务正业’也使这门传统的说唱艺术后继乏人,包括我自己现在也做了主持,可我还希望能有机会再一次在舞台上说个段子。姜昆有时候攒几场老中青相声演员的汇演,我很想参加,但我和师胜杰不在同一座城市,他也非常忙,我是‘落花有意’,怎奈他却‘流水无情’,最终也只能说遗憾了。”
成名的主持工作
自然界任何一种蜕变都会伴随着一定的疼痛感,市场大潮下的转岗同样也会有一种艰苦的付出。从相声演员到主持人,看似风光无限,这其中的甘苦却只有当事人最明了。保乐说:“1998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有朋友找到我,说上海东方电视台《快乐大转盘》节目要‘上星’,导演要找个讲普通话的北方主持人,该栏目的前几任主持人都是上海的‘名嘴’,给我的压力很大,但试了四期颇受欢迎。上海观众喜欢我把相声的幽默、灵敏的反应和轻松活泼的主持风格注入到节目中,这个节目的收视率很快有了新的攀高,第一次与电视亲密合作的成功也为我今后的主持人生涯奠定了自信心。
但是,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正式加盟央视主持《精彩10分》之后,我对这个职业才有了更深的理解。说相声、做主持人同样是语言艺术,却是截然不同。说相声是别人创作好了,你去表演、去背台词,有的经典作品可以说一辈子。主持人却不然,每次进演播室,都是一个你从没接触过的崭新世界。相声演员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行家里手,卖的是嘴皮子功夫,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不懂装懂。主持人却恰恰相反,懂了也要装不懂,要请教专家。刚刚转岗的时候,我忍不住总想抢话儿,但又有一种‘老虎吃天,不知如何下嘴的感觉’。于是,我就买了很多有关采访学的书,认认真真地看,把名主持人的节目录像拿回家反复揣摸,慢慢地我领会了,相声演员是在尽量展示自己的才华,而主持则更像一个服务员,要当好配角,这是一个允许你年龄变老,但不允许你观念变老的职业。”
现在的赵保乐,在访谈内容中很少谈及有关相声的内容,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已经转岗再就业了,虽然现在经常想念在舞台上的感觉,我依然不后悔。曲艺和戏曲需要振兴,但是我们可以利用现在的工作再为传统艺术做点事情……”不过从他所涉及相声艺术的只言片语中,仍能听出他对曾经全力付出过的相声艺术的留恋,他说:“只要有好的段子我还会重操旧业。而且在日常的生活工作中还可以不断地积累些笑料,也许今后会用上。”说起今天的新岗位,赵保乐则变得快乐而满足,他说:“随着国外及港台地区许多娱乐节目的涌入,观众的欣赏口味也随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种幽默、博学、随意的主持风格被大家看好,而这正是许多相声演员的长处,做起来既得心应手,又受观众的欢迎。”所以现在的赵保乐只剩乐了。
在对比主持人与相声演员的区别时,赵保乐说:“相声是追求帅、卖、怪、坏,是展示自己作为一个演员的魅力;而主持人则最忌讳显摆自己,主持人说白了,就是为节目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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