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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报读者展示记录冯骥才艺术足迹的剪报长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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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骥才为观众展示他的自画像 |
冯骥才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一是因为他多才多艺,堪称大家,还有就是他近几年一直致力于民间文化遗产抢救的工程。每天,大冯的时间都是紧张有序的,他总随身带着一个小本子,一天的事情都记录在上面,每完成一件事情,他都会用红笔勾掉,转过来的一天又是这样的匆忙。因此坐在《艺术人生》的采访席上,将近四个多小时,冯骥才第一次有了如此充裕的时间来向观众描述自己。“有人称我为‘三高’,个头高,这是真的;职务高,这个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职务上你干什么;还有人说我产量高,这个我赞同,我最热爱的就是写作和绘画,或许有人一辈子干不了的事情,我做到了。”
在整个节目中,话题从年轻时代的篮球中锋,到如今的民间文化保护推动者,朱军粗略计算了一下,冯骥才的身份变化了不下十个,虽然有轻有重,但都在各个时期给予冯骥才不同的影响。冯骥才说,他最看重的是自己是一名民间文化的保护者和推动者,解不开也躲不开,这里面有太大的责任,而这项责任又是自己必须担当的。
童年的梦想是画家
冯骥才的老家是浙江宁波慈城,这样一座小镇在史上记载却出现过519名进士,加上家里的女孩子多和南方小镇温和的风土气息,孕育了冯骥才满怀伤感的文人气质,小的时候他就有一个瑰丽的向往———成为一名优秀的画家。但是命运的捉弄,19岁的冯骥才没有如愿走进中央美术学院,而是成了一名篮球中锋。
“记得当时报考中央美术学院,初试是在天津,复试是在中央美院,记得当时的主题是《夏》,我在作画的时候,透过教室里的玻璃窗看到拥满了看我考试的学生。当时李可染要在中央美院开始山水画课,负责考试的老师就对我讲,你做好准备吧。于是我就认为自己没问题了,但等到所有的同学都发榜了,我还没有收到通知书,而且普通大学的考试也错过了。后来才知道,我的档案都调到了中央美院,但当时因为成分问题没有录取我。”
冯骥才说,自己是在最茫然的时候走进了天津篮球队,别人练球的时候,自己总是偷偷地看书,虽然不算是一名优秀的运动员,但始终对于梦想抱着希望,“运动员的生活只有一年多,虽然短暂,但收益了一份激情和任性,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服输,即便是在最后一秒,为了一个进球也要尽力去拼”。
十年推销员成为作家
因为伤病,在1962年的时候,冯骥才告别了球队,开始在国画研究会当起了一名画工,每天的工作就是临摹古画。在节目中,朱军为大家展示了冯骥才当年临摹的《清明上河图》,在场的观众赞叹不已。为了生存,这位研究所里最年轻的画工,在“文革”的时候又干起了推销员的职业。冯骥才说,当推销员是形势所迫,看似离自己的梦想更加遥远了,但让自己接触到了普通的老百姓,体味到了他们的甘苦,那段日子是生活的拼搏,更将自己不知不觉带入到了另一种境界———记录下他们的生活,于是,他开始了悄悄地写作。
“一开始不敢给爱人看,写下来又不知藏在哪里好,于是每天在屋子里写了藏,藏了找,好像老鼠一样在屋子里折腾。最后,我把完成的稿子藏到了自行车大梁的钢管里,从那开始就担心自行车丢了。再后来认为自己的脑子是最可靠的,于是我就把这些都背下来,但脑子又是最不可靠的,会忘记。”冯骥才说,那段日子写的文字最后都没有发表,但自己却因为这段经历不知不觉地走入了文学的核心,为人民写作,让自己心灵深处感受到了快乐。
四十载风雨见真情
冯骥才和他的爱人顾同昭刚刚迎来结婚四十周年的银婚纪念日,冯骥才送给爱人一份意外的礼物,将她多年的画稿出了一本画集。冯骥才说,爱人也是有天分的画者,而看了她的画集,就会知道爱人为自己多年所付出的代价。
回忆起四十年前新婚的那一天,冯骥才至今历历在目,他用诙谐与幽默化解了曾经的悲凉:“我们刚结婚那会儿,母亲给了四十元钱,我的爱人于是做了一件蓝色的上衣,母亲看了心疼地流泪,说新娘子怎么也该穿件红色的啊。是那个时代,我们的楼下就是红卫兵的岗楼,他们好像是知道我们结婚,那天晚上,我们刚一进家,楼下的红卫兵就开始热闹起来,敲打着脸盆,拿手电筒往楼上照。当时我们都没有窗帘,吓得我的爱人一直在我的怀里哆嗦了一夜。”
面对生活的不幸,冯骥才始终记得冰心老人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不要抱怨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是财富,大风大雨的生活你才记得住。”因此,冯骥才对今天更是特别珍惜,对于年轻人,他更是给予希望,他说:“人生要过得完整,不要成为一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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