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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用一个名词概括管新成的身份。大部分人了解小管都是通过他的快板,熟悉一些的观众知道他还会说相声,但知道小管还学过评书的人就不多了,尤其是最近还“不务正业”的拍了一部电影,这四门技艺自然也就有了管新成的“四位师父”。
快板师父——刘士鉴
16岁的时候,有人建议管新成考曲校,那时候管新成对曲艺的接触只限于相声,快板书听都没听过。天津市曲艺团著名弦师韩立祥带着管新成找到快板书艺术家李润杰的亲传弟子刘士鉴,学习快板书表演。
刘士鉴先生教给管新成的第一个节目是《火焰山》,因为这段节目包括八戒、悟空、唐僧、老者、罗刹女、丫环、牛魔王七个人物,嗓音变化多端,人物表演全面,动作幅度大。刘士鉴一句一句地教管新成,从来不急躁不冒进,一段节目教了半年,连动作带表演一体地传授,要求非常严格。那时候正是夏天,每次排这段节目,师徒二人都大汗淋漓。
管新成从这时起,才理解了快板书是讲究舞台调度的,表现人物要有内心感,要讲究面部表情,不能浮皮潦草。他这才知道:动作、伴奏、表情、语气,是四位一体的。管新成开窍了。
相声师父——佟守本
管新成2008年拜在相声名家佟守本门下,一起拜师还有刘国君、杨化然、刘磊几位师兄弟。当时的管新成对于相声还只是一知半解,基本还是个门外汉,根本没敢奢望佟守本能收自己为徒。但是佟先生看重小管的踏实、厚道的为人,“不怕你不会,就怕你不学”,在佟守本先生看来,要将相声这门艺术传承下去,好的人品比天分更重要。
佟守本因材施教,根据管新成的外形和性格特点,给小管选择的大都是贯口活和文活。有时因为小管一个包袱“没响”,佟先生可以掰开揉碎的讲上大半天,直到小管能把这个包袱“使响”。
佟守本做为众友相声团的舞台监督,对于年轻演员非常爱惜,他不会允许演员降低自己的艺术品位,对于“脏活”、“臭活”绝对是零容忍。
让管新成特别感动的是,佟先生负责给团里的演员“派场”,有时候年轻演员上不了场,佟先生就把自己的场撤下来让给年轻人。
在相声界里,师父可以不教相声,但是不能不教做人。佟守本收管新成为徒就是看中的他的为人,而佟先生为人师表,也给小管树立了做人的楷模。
评书师父——陈凤芸
管新成在学习李润杰的快板书《熔炉炼金刚》的时候,里面有评书的白口,小管由此对评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众友相声团老艺人黄铁良的妻子陈凤芸,是天津的西河大鼓名家。西河大鼓艺人是说大书的,除了表现形式的“唱”和评书的”说“不同外,其实就是说评书。管新成每周一上午到家中拜访陈凤芸先生,向老艺人学习。
陈凤芸感情充沛地为管新成一个人说薛仁贵对月自叹这段,人物丰满,有血有肉,让管新成深切地感受到评书艺术的感染力,他感觉到,只有演出有血有肉的人物,才能在舞台上立得住。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是陈凤芸仍然毫无保留,倾囊相授,半年的时间从未间断,直到把一整部《薛家将》全部讲完。
陈凤芸常说“情有多大,书就有多大“,因为评书讲的就是人情事故。“演员在台上必须讲究‘精、气、神’,这样才能拢住观众的眼神”,老艺人这种对艺术的追求让小管非常感动。
电影师父——郑大圣
管新成的“触电“纯属是一次机缘巧合。当初上海著名导演郑大圣带着《天津闲人》的剧本来天津选景,晚上闲来无事去谦祥益听相声,正巧赶上管新成那天说相声。郑大圣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年轻人,管新成的形象、气质都和《天津闲人》的“男一号”高度契合,因此也就有了小管的第一次“触电”。
毕竟是第一次拍电影,一个掏烟的动作管新成居然拍了16遍还没过,小管心里开始打鼓,生怕导演发火,但没想到郑大圣反倒安慰起管新成:第一次上镜难免紧张,别着急,慢慢来。
在郑大圣一遍遍的开导下,管新成紧张的情绪逐渐放松下来。午饭过后,小管好像突然找到了感觉,一幕戏拍2、3遍就能过,几乎是如履平川般的拍完了当天余下的戏。郑大圣笑着对小管说:“看来我没看错你,你的悟性足够,我没给你太大压力,只要放松下来,感觉就对了。”小管这才明白导演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