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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介绍嘉宾
张耀来:朋友们好!
主持人:请您简单的给我们介绍一下您的艺术之路。
张耀来:我是七三年考入天津美院附中学习的。那时文革还没有结束,全国专业文艺的院校都改称五七艺校。具我所知可能只有天津和广东还有美术专业附中。当年报考天津艺术附中的全市有两千多人,最后录取的只有二十人。能考上的也算是很不容易吧。老师有李家旭、郑录高、纪俊尧、贺建国、邓秀等,后来能获得的扎实的造型表现能力得益于我们附中的这些老师们。在当时社会环境还比较混乱的当中,这些老师带领我们在河东区的原音乐附中小院学习,就像世外桃源,天天练习素描、速写、色彩、搞创作,就这样整整三年,这三年老师给我们很丰富的营养,使我们练得扎实的基本功。毕业时,我们在那一代学习美术的人中来讲,造型能力、艺术素质还是不错的。附中二十人中目前起码有一半在从事艺术创作和艺术教育。现在都在岗位上做出了成绩,成为教学和管理岗位上的骨干。毕业以后能留校当了老师,感到很自豪,一年以后。文革结束后七七年全国恢复了高考招生,我又考上天津美术学院继续学习,班里共有六名同学,全部来自附中的同学,由于基础打得比较牢,对美术的理解也成熟,当时的社会环境开始开放,老师们就把西方的绘画流派的绘画理论融入教学,学习西方的印象派以及以后的绘画风格,命名为装饰绘画研究,实际上就是学习和研究艺术形式表现。在当时也算很前卫了。毕业后,我被分到天津人民出版社任美术编辑,在出版社的一年多里在创作能力方面得到了锻炼,那是每天几乎都在搞插图、连环画创作,有时为某一情节的表现会绞尽脑汁地变换构图,很快我就成为画连环画的快手,一天能画十张。现在看来我目前还能保持旺盛的创作热情还是得力于那一段在出版社经历。一年多后又调回到美院。侧重壁画和插图艺术创作和教学。壁画和插图都不是一个单独的画种,它经常随着建筑和文学风格不的不同而变化。比如一个民族的风格的一个空间,就得画工笔,工笔、重彩、民族风。如果是当代的,就用金属的抽象一点的东西更好一些,这要看整个设计的风格来定了,插图更是如此。这大大影响了我个人风格的形成和艺术的发展,再加上随着改革开放,国外的各种文化思潮和绘画流派涌入和影响,期间我也经历迷茫、失落的苦闷。2003年的一次出国进修的机会对我影响很大,教委选拔50岁以下正高职称的主干教师到国外进修,那时我已经四十七岁了,下决心学习外语走出国门求学,我想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了。求学期间我接触了自中世纪以来的欧洲艺术,才真正了解了近现代西方艺术发展的传承关系和产生的前因后果。在艺术气氛浓厚的国度里,远离浮躁与喧闹,在刻苦学习西方艺术的同时,以一局外人的角色思考和分析国内艺术圈的是非争论,慢慢梳理和总结自己走过的艺术道路。在吸收西方艺术理论的基础上,结合自身艺术观和艺术特质,经过反复思考使我认识到还是扎根于本民族文化之中,坚持现实主义艺术观念、走现实主义创作道路更适合我。
我认为,认识世界的方法决定了艺术创作方法。真诚抒发个人的内心感受,在表现样式上可是多种的,不排除寓意、象征、抽象等多样手法。如何吸取当代艺术的精华来丰富艺术作品的表现手段,使现实主义精神永远保持生命力,是当下现实主义画家应长期思考和亟需解决的问题。
回国后我连续承接了几个博物馆、纪念馆等单位历史画创作的任务。每次创作过程我都会坚持用自己的艺术观点来回顾历史、认识历史。用"心血"来实践着我重新认识的现实主义创作。
主持人:张老师在您创作的作品中,你对历史画的创作似乎格外的喜欢,这些作品用一种艺术的语言,体现着历史的气息,真实的再现历史,不同于当代一些有着调侃情调的历史画。给观者留下深刻的记忆。您为什么喜欢历史画的创作?
张耀来:我特别喜欢历史画创作,记得我还在附中时,有一次社会实践到河北区少年宫画几幅历史画,其中有一张印象非常深刻是画殖民统治时期天津花园"华人与狗不须入内"的题材。这是我对历史题材绘画创作的第一次接触。当时我们学校有一位留法回来的李景凯教授,对我的画给予肯定,这对我的激励很大。从那以后我对历史画创作比较关注了。另外与我的家庭背景也有关系,我是老天津人,深受老天津文化熏陶,对有历史的老物件有一种亲近感。
主持人:您受很多省市级历史博物馆委托,创作多幅历史画作品。请介绍一下近年来您被博物馆收藏作品好吗?
张耀来:是的,我陆续为天津历史博物馆创作了半景画《大沽海战》、《会师金汤桥》:为江西井冈山革命历史纪念馆创作的油画《向赣南闽西进军》;为湖南刘少奇同志纪念馆创作的油画《请你们讲真话》;为北洋大学校史纪念馆创作的油画《夜读》等历史题材的创作。08年结合十一届美展,我创作了历史画《东方红》是用一种象征性手法来阐释中国革命史。这幅画要全面画完,要用十二个历史片段组成一个18米的长卷来表现中国的近代近百年的历史。我自己定位这还是历史画,不同于我以前创作的历史画。它是一种严肃的艺术探索,是另一种历史的写实表现,这种作品里面既有历史的气息,也是一种新的艺术的语言形式。我想逐渐地把它做的更纯粹点,从理论上还需要进一步总结,把它作为历史画的一种新的表现形式进行阐述吧。